她不顧家裡反對,自己湊錢,留下一句豪氣萬千的詩,獨自踏上了去日本的船。
那一刻,她從一個寂寞的少婦,變成了追逐家國大義的鬥士。
東京蛻變
1904年,秋瑾到了東京,化名秋競雄,進了實踐女校,她剪了短髮,穿著和服,腰間別著短刀,成了留學生里一道亮眼的風景。
她辦了《白話》雜誌,用「鑑湖女俠」的名字發表文章,痛斥男尊女卑的舊觀念,呼籲男女平等,那些文字後來成了女權運動的經典。
1905年,她在黃興的寓所里把刀插在桌上,宣誓加入同盟會,成了第一個女會員,孫中山誇她是「女界的華盛頓」。
一年後,日本限制中國留學生,秋瑾怒斥那些妥協的人,寧可被學校開除也不低頭。
她回到上海,在虹口秘密搞炸彈試驗,有一次爆炸傷了臉,她卻笑著說,革命得從流血開始。
她不再只是用筆喊口號,而是真刀真槍地乾了起來,她的文章像劍一樣鋒利,她的行動像盾一樣堅定。
大通學堂
1907年初,秋瑾回到紹興,接手了大通學堂,把那兒變成了革命的據點。
她寫了軍規,組建了八支隊伍,還設計了一面黑邊紅旗,旗上一個大大的「漢」字,喊著「光復漢族,大振國權」的口號。
她跟徐錫麟一起籌劃安慶起義,想推翻清廷。
5月,徐錫麟的起義失敗了,消息傳來,學生勸她跑,她卻把機密名冊燒了,平靜地說,革命得用血來換自由。
7月13日,清軍圍住了學堂,秋瑾穿著白衣,腳上拖著沉重的鐐銬,毫無懼色。
兩天後,在紹興軒亭口,她從容面對刑場,吟了一句「秋風秋雨愁煞人」,成了她生命的最後迴響。
她的犧牲,像一把火,點燃了無數人反清的決心。